老座钟里的第一枪

儿童资源网

老座钟里的第一枪

  巴巴拉刚和教授通完话,门铃就响起来了,她打开门,面前站着一个瘦高个子的男子,他就是汉斯。他简短地对女护士说:“教授在等我。”

  巴巴拉走进化验室去向教授通报,化验室的收音机正在播放音乐,外面火车也正轰响着飞驰而去,巴巴拉把汉斯带到候诊室,就回化验室去了。这时收音机里传来十点整的报时声。汉斯等待与教授的会面。十分钟后,西贝内德到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巴巴拉,他错过了一班电车。当他在候诊室见到汉斯时,不由冷笑一声,说: “教授等的就是你吗?”“不错,我们是约好的。”汉斯答道。

  “我们不是见过面吗?”西贝内德冷冷地说。

  汉斯愣了愣,随后才似乎想了起来,他跟着西贝内德来到教授的房前。西贝内德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他推开了门,猛然发出一声惊叫。汉斯上前一看,不由得惊呆了:丹青格挨着座钟前的沙发躺倒在地上,他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头下有一滩鲜血,四五步远之外扔着一把手枪。

  西贝内德走上前去,俯身看了看教授,喃喃地说:“他死了,我早就料到了。”随后他猛地转过身去,拔出手枪对准汉斯喝道,“你呆在原地别动!”

  十分钟后,警长菲希特纳带着法医赶到了。法医很快断定教授是被人从背后枪杀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十点之前。当时他正在沙发上,估计凶手不是在近处开的枪。

  警长仔细地观察着现场,他发现凶手打了两枪。第一枪打偏了,子弹射穿了座钟下面的玻璃,嵌进了后面的墙中。

  审讯就在教授家中的餐厅里进行。西贝内德向警长讲述了那张脸的故事以及讹诈信的情况。他认为汉斯就是那张脸的主人,凶手无疑就是他了。汉斯分析他闯进教授的书房,和教授发生了争执,然后开枪打死了他。正当汉斯逃到候诊室时,被他堵住了。

  这时,助手进来向警长报告说,西贝内德亲眼看到教授放进写字台抽屉里的一万五千马克不见了。

  接着进来的是汉斯,他显得很不安,说是今天早晨收到了教授的信,约他晚上面谈。他以为是有关他和苏珊珊小姐订婚的事,就开着自己的车来了。

  警长接过汉斯从口袋里掏出的那封信,注视着他问:“你以前见过丹青格教授吗?”

  “见过。”汉斯回答说,接着,他把那天夜里在树林里跟踪教授的事讲述了一遍。

  “你以前当过兵吗?”警长突然问道。

  “当过。”汉斯坦然地答道,“但我在1945年4月20日就离开了部队。”

  当警长一口气讲出了4月20日夜里发生的事时,汉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说的一点不错,如果不是苏联士兵发现了我,我就完了。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与丹青格教授又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那天夜晚你的同行者。”警长目光炯炯地逼视着汉斯, “而且他已认出了你。”

  “这不可能!”汉斯喃喃地说,“那天我戴着普通的军帽,穿的是司机的大衣,况且当时天那么黑,他根本看不清我的脸。”

  汉斯离开后,助手把从丹青格口袋里找到的那封信交给警长,警长让他立即把三封信一起送去化验,并调查一下汉斯的情况。

  苏珊娜刚回家,就听到了父亲被害的消息,悲痛万分。当她得知汉斯也在这里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汉斯的电报上明明约她晚上十点在老地方见面,结果她白等了几个小时。苏珊娜和汉斯见面了。当汉斯看到那份电报时,急切地摇晃着苏珊娜的手说:“天啊!我根本没有发过这份电报,请相信我。”

  案情似乎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警长再一次细细地观察着现场。忽然,平台上的一张小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拾起来一看,原来是张车票,接着他又发现房中地毯上有一行浅浅的脚印,似乎是踮着脚尖走路留下的。他俯下身去,用手拈起了脚印上的一点泥土,用放大镜仔细察看着。这是从花园里带进来的泥土,当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台座钟上时,双眉不由皱紧了:钟锤的左边有一道擦痕,子弹是从钟摆和钟锤之间飞过去的。

  警长立即让助手把钟拨到十点差一分,然后把钟锤向上拉,使擦痕正好处在射线上。

  “凶杀案发生在十点之前。”助手恍然大悟,“九点五十八分时,巴巴拉还在和教授通电话,那时汉斯正站在化验室门口,看来他不是凶手。”

  警长一边测量一边说:“凶手的高度不会超过一米六零,他是从平台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