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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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的选择

高55班 乔宇

如果我有翅膀,我愿意跟鸟儿私奔。
——题记
起(20年前)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哗啦啦地飞过一群鸽子,灰的、白的,像魔毯一样蠕动。高大的梧桐,笔直的青石小路,西下的斜阳拖着人的影子,长长地把它们铺在嗒嗒响的石板上。斑驳的石灰墙,伸手一拍,白色的细屑便沸沸扬扬地;落在墙角睡觉的黑狗身上。三轮车吱吱呀呀地穿过弄堂,一群小孩咋咋呼呼地追着它。这就是我的家乡,从小生活的家乡。像平静的湖,像宁静的天,无波无澜。我渴望飞翔,发誓要走出这里,永远离开。
终于出来了。那天,一切依旧。鸽子,弄堂,树,小孩,三轮车,狗,石灰墙,青石路……
承(10年前)
我来到这里,自认为是天堂的地方。街上到处飘扬的别致裙角,炫目的七彩霓虹,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喧啸而过的车辆,高耸入云的大厦,我晕头转向。
我想:我飞起来了,终于飞起来了。我要永远在这里。
转(5年前)
不是我不够坚强,我实在难以承受。裙角中的冷漠,霓虹中的手段,人群中的陷阱,车辆中的高傲,大厦中的自以为是……一切都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像只被折断翅的鸟儿,想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合(现在)
我又回到这里——生我养我的地方。大门前石阶上吃饭老人的慈祥笑容,弄堂里玩耍小孩的无邪笑容,像阳光一样渗在我心里。鸽子更多了,弄堂更干净了,树愈发青翠了,小孩子也大了,三轮车也更响了,狗也领着宝宝散步了,石灰墙更斑驳了,青石路更光了……我哭,我笑,终于由我了。
蜗牛丢了壳,只有死路一条;寄居蟹丢了壳,却可以重新寻找居室。望望窗外,那是一幅流动的五彩画册,想想自己是蜗牛还是寄居蟹,再决定是到窗外还是继续留在昏暗的室内用眼睛征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