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下)-第二部-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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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下)-第二部-第七章


    几分钟以后,保尔的脸给蒙上了厚实的面罩,教授对他说:
    "不要紧张,现在就给您施行氯仿麻醉.请您深呼吸,用鼻子吸气,数数吧."
    面罩下传出了低沉而平静的声音:
    "好的,我保不住会说出不干不净的话来,那就事先请你们原谅了."
    教授忍不住笑了.
    几滴氯仿麻醉剂,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
    保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数起数来,努力把数字说得清楚些.他的生活悲剧就这样揭开了第一幕.
    阿尔焦姆差点把信封撕成两半.他打开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忐忑不安.眼睛一看到信的开头,他就急忙一口气读了下去:
    阿尔焦姆!咱们很少通信.一年一次,最多也就是两次吧!但是,次数多少有什么关系呢?你来信说,为了同老根一刀两断,你已经转到卡扎京的机车库工作,带着全家离开了舍佩托夫卡.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老根就是斯捷莎和她一家的那种小私有者的落后心理,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改造斯捷莎这一类人是困难的,我担心你未必做得到.你说"上了年纪,学习有困难",可是你学得并不坏嘛.让你脱产专做市苏维埃主席的工作,你坚决不干,这是不对的.你不是为夺取政权战斗过吗?那你就应该掌握政权.你应该明天就接手市苏维埃的工作,干起来.
    现在谈谈我自己.我的情况有点不妙.经常住院,开了两次刀,流了不少血,体力也有很大消耗,而且谁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离开了工作,给自己找到了一种新的职业......当病号.我忍受着种种痛苦,而结果呢,是右膝关节不能活动了,身上添了好几个刀口;另外,医生最近发现,我的脊梁骨七年前受过暗伤.现在他们说,这个伤可能要我付出极高的代价.我准备忍受一切,只要能重新归队就行.
    对我的生活来说,没有比掉队更可怕的事情了.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正因为这样,我才承受一切,只是一直不见起色,相反,阴云越聚越浓.第一次手术过后,我刚能走动,就恢复了工作,但是很快又被送进了医院.刚才我拿到了叶夫帕托里亚的迈纳克疗养院的入院证,明天就动身.别难过,阿尔焦姆,要我进棺材并不那么容易.我的生命力顶三个人不成问题.咱们还能干一阵呢,哥哥!你要注意身体,别再一下扛十普特了.不然,以后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给你修理.岁月给我们经验,学习给我们知识,而得到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到一个又一个医院去做客.握你的手.
    保尔.柯察金
    就在阿尔焦姆皱着两道浓眉,阅读弟弟来信的时候,保尔正在医院和巴扎诺娃告别.她把手伸给他,问:
    "您明天就动身到克里木去吗?今天您打算在哪儿过呢?"
    保尔回答:
    "朵拉同志马上就来.今天白天和晚上我都在她家里,明天一早她送我上火车."
    巴扎诺娃认识朵拉,因为她常来看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