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二)-第52章-毒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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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二)-第52章-毒药学


    "但是"维尔福夫人说道,"您所说的这种情形是一种环环相扣的情形,如果略微发生一点意外,整个链环就会中断,当时更没有飞过兀鹰,其中一环也许会落在鱼塘以外一百码的某个地方."
    "啊,那可能有天意.在东方,要想成为一个伟大的药物学家,就必须能计算阴阳,这也是得学会的."
    维尔福夫人出现了一副深思的样子,但是依旧在小心地倾听着."但是,"她突然大声说道,"砒霜是不能消除或灭迹的呀,不管用什么方法吸收它,只要达到了足以致死的份量,在动物的身体里总是还能找得到它的."
    "正是如此,"基督山人声说道,"正是如此,我也曾这样对那可敬的阿特尔蒙说过.他想了想,微笑了一下,回答了我一句西西里的谚语,我样颜语出在法国:'我的孩子,世界不是在一天之内造成的,创造世界需要七天呢,星期天再来吧.,到了下一个星期天,我真的又去找他了.这一次他不再用砒霜浇灌他的椰菜了,但是换用一种盐性的溶液来浇灌,马钱素也在其中,就是学名为番木鳖碱精的那种东西.现在,那椰菜表面看来是毫无病态的了,而那兔子也一点儿不可怀疑了,可是五分钟以后,那只兔子还是死了.鸡啄食了兔子,第二天也死了,我们暂时成了兀鹰剖开了那只鸡,这回,一切特殊的病症却都不见了,只见到一些普通的病症.任何器官都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在神经系统中呈示出一种兴奋的现象,那是一种脑充血.那只鸡不是被毒死的,它是中风死的.鸡中风我相信这是一种很稀奇的病,可是中风这种生在人身上发生却是非常普遍的."
    维尔福夫人似乎愈来愈陷入了深思."幸亏,"她说道,"这种东西只有药物学家才能配制,要不然的话,真的,世界上这一半人可就要把那一半的人都毒死啦."
    "药物学家或对药物学感兴趣的人都可以配制."基督山随随便便地说道.
    "可是,"维尔福夫人说道,她在做拚命的挣扎,想摆脱她心里的某些想法,"不论手段有多么高明,犯罪总是犯罪,即使能避免人类的查究,也逃不过上帝的眼睛.在良心这个问题上,东方人比我们更强,他们很有远见地在他们的信仰里失去了地狱,那可是和我们很不同的地方."
    "真的,夫人,象您这样思想纯洁的人,一定会产生这种怀疑态度的但这种迟疑很容易屈服于坚强的理智.您知道,卢梭就曾讲过:'在一万五千里之外伸一伸手指尖,满大人就被杀死了,,这句怪话最能表明人类思想上丑恶的一面.人的一生就是在做这种事情上消磨掉的,老是想着这种事,这些想法在他的智力中干涸了.您找不到多少人会残忍到把一把小刀刺进一个同类人的心脏里,或是为了要把他从地球上除掉,而使用我们刚才所谈到的那种大剂量的砒霜.超出常规的事情......是由于怪癖或愚蠢.要做这种事,血温一定会高达三十六度,而脉搏至少也要到每分钟九十次,情绪也会因此兴奋得超出一般的限度.但如果,象我们在语言学上所下的功夫那样,把那两个字换成字面比较温和的同义词,你只是'除掉,了一个人,假如你不是犯了卑鄙的暗杀罪而只是除掉一个挡在你前进的路上的人,不必使用暴力,不必心惊肉跳,不想产生痛苦,使牺牲者大受折磨,假如不发生流血,也没有呻吟,没有痉挛般的挣扎,总之,没有那种立刻发生的可怕的情形,那么,你就可以逃脱人类法律的制裁,对你来说法律:'不要扰乱社会!,这种事情,在东方各国都是这样的,那儿的人天性庄重冷静,在考虑一件事的重要性的时候,他们对于时间是不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