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年华(七)-第七部-重现的时光-01
诩为'正人君子,,'这要由意大利和罗马尼亚自己来决定干涉的适当时间和适当形式.但它们不会不知道,犹豫的时间过长,它们就有失去良机的危险.俄国骑兵的铁蹄已经使日耳曼颤抖,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十分明显,那些只会在胜利......胜利的灿烂曙光已经可以看见......时跑去援助的民族,将无权得到这种报答,但要是它们现在能迅速行动,还为时未晚,等等.,这就象有人在剧院里说:'迟到者注意:最后剩下的那些座位将会很快被人搬走.,这种说教诺布瓦每隔半年作一次,所以就显得更加荒谬.他定期对罗马尼亚说:'罗马尼亚是否愿意实现自己的民族愿望,作出决定的时刻已经来到.如果还想等待,就可能为时过晚.,然而,他这话说了三年,不仅这'为时过晚,的时刻并未来到,而且对罗马尼亚的开价不断提高.同样,他请法国等国作为保护国在希腊进行干涉,因为希腊和塞尔维亚签订的条约没有得到履行.但是,说真心话,如果法国没有参战,不希望希腊的援助或善意的中立,它是否会想到以保护国的身份进行干涉,是否会因希腊没有对塞尔维亚履约而在道义上感到愤慨?当谈到罗马尼亚和意大利明目张胆地违约,即象希腊那样......我认为是有道理的......没有履行德国盟国的义务......这些义务不象人们所说的那样必须履行,范围也没有这么广泛......时,他不是立刻闭口不谈了吗?事实上,人们通过自己看的报纸来了解一切,他们本人并不了解报上谈的那些人物和事件,怎么可能有其他看法呢?说来也怪,德雷福斯案件曾使您很感兴趣,在那个时候,我们可以说如同相隔几个世纪一般,因为战争的哲学家们使人相信,同过去的任何联系都已断绝,我当时看不惯我家里的一些人对当过公社社员的反教权主义者十分尊重,因为他们的报纸把这些人说成是反德雷福斯主义者,同时又使一位将军蒙受耻辱,这位将军出身名门,又是天主教徒,但赞成修改德雷福斯案件的判决.我现在同样看不惯过去曾尊敬弗兰茨-约瑟夫皇帝的所有法国人憎恨陛下,我可以对您说,他们过去这样做是有道理的,我对陛下很了解,他也很想把我当作堂兄弟.啊!自从战争爆发以来,我没有给他写过信,"他补充道,犹如在大胆承认一个他知道不会受人责备的过错."不,在第一年写过,但只写过一次.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丝毫不会改变我对他的敬意,不过我在这里有许多年轻的亲戚,他们在我们的前线打仗,我知道,要是我和一个同我们交战的国家的元首保持不间断的通信往来,他们会觉得非常不好.我有什么办法呢?不管是谁想来批判我,"他补充道,犹如勇敢地让我来进行指责,"我也不愿让一封署名为夏吕斯的信件在此刻寄到维也纳.我要对这位老皇帝所作的最大批评,就是象他这样地位的贵族,欧洲最古老.最著名的家族之一的首领,竟听任一个土豪的摆布,威廉.德.霍亨索伦这个土豪确实十分聪
明,但说到底只是个暴发户而已.这是这次战争中最令人反感的反常现象之一."在德.夏吕斯先生心中,贵族的观点主宰一切,当他用贵族的观点来看待问题时,他立即会显出奇特的稚气,他说话的语气,就象他对我谈起马恩河战役或凡尔登战役那样,他对我说,有些事情重要而又十分有趣,如果有人要写这场战争的历史,就不应该把这些事遗漏."例如,"他对我说,"所有的人都不了解情况,以致无人指出这件十分突出的事:马耳他骑士团大爷是个纯粹的德国佬,却仍然生活在罗马,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