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给你辩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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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给你辩护,兄弟

  当晚,镇上的亲戚看不惯,不肯收留,他们只好住进了红黄绿旅馆。黄花要了一间房,每人五元。阿贱觉得不妥,想给蔡叶另开一间,问老板娘,能不能再开一间?

  老板娘说,春节也没有生意,一个人一间也可以。

  阿贱见蔡叶没有交钱的意思,交了房费,也交了蔡叶的那份房费。五块钱,买来脸面,值,阿贱交钱的时候想。可是黄花刚进房,蔡叶就跟了进去。阿贱却落在了最后。

  拿什么给你辩护,兄弟(10)

  黄花倒床就呼呼睡了,蔡叶紧挨着她睡下,手在她身体上乱摸。阿贱端坐在床当头的胶凳子上,手足无措。本来不宽的房间越发狭窄了,仿佛装不下阿贱怦怦跳动的心。昏黄的灯光,窗外过路的车灯和呼呼的寒风,都在嘲笑他窝囊。真的,他本来打算算了,自己去另外一间房子住,可是不知怎么了却怎么也挪不动脚。

  半夜了,四周什么声息都没有,破裂的窗户玻璃,吹进的风格外刺骨。风里裹挟着的夜色黑漆漆的,将那房中的五瓦白炽灯的光亮覆盖得严严实实的。阿贱似乎灵魂出窍了,什么也看不见了。黄花一声呻吟,阿贱才惊醒过来。

  蔡叶脱下裤子,揭开被子,手伸进了黄花的内衣,揉搓着那对本来属于阿贱的饱满的乳房。阿贱实在看不过去,更害怕蔡叶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立即伸手去抠黄花的脚板心。他想,黄花醒了,尴尬就没有了。可黄花没有醒,只缩了缩脚。

  蔡叶一拳打在阿贱脸上,吼道,干啥子?

  迅疾,阿贱成了熊猫眼。他几次想还手,又担心得罪了黄花,害怕她永远离开这个家。内心的寒冷胜过严冬的天气。他不知道温暖的家,贤惠的妻子怎么会叫他束手无策。

  半夜,黄花睡醒了,脱光了衣裤,说,你们想上吗?

  蔡叶上了。

  阿贱在旁边死死地闭着眼睛。他愤愤地想,我的老婆别人都可以上我为什么不可以上?再说他也憋得太久了!可是蔡叶却不准他上。

  黄花说,他才是正轮次呢!

  蔡叶说,不行。说好了除了我,谁上都得给钱!然后他用手指着阿贱说,你,可以打折!

  见黄花左右为难,阿贱掏出两张十元钞票,扔给了蔡叶,说,滚一边去。他花二十元钱买来了一次,在蔡叶面前也是唯一的一次,扬眉吐气。

  蔡叶左手举着纸币,右手食指不停地弹着,像是在辨别真假,淫邪地看着阿贱褪去裤子,然后他怡然地从裤子的屁股兜里掏出本子,用嘴咬住签字笔的帽子,记账。

  阿贱站在床边,上了。不过还没尝出滋味就草草收场了,他喘着粗气,十二分地心痛那二十元钱。

  完事后,黄花用被子裹着身子坐在床上,说,阿贱,我知道你心痛丑牛。这样吧,我就在镇上租房子住,带丑牛上学读书。你们两个男人出去打工挣钱。

  蔡叶抢先说,行,就算我吃点亏,帮你们喂儿子,谁叫我爱黄花呢!

  阿贱寻思,儿子讨人喜欢,成绩也好。儿子出头就是我出头,儿子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家折合人民币价值不足两千元。妻子犹如扯了萝卜荒地只剩个名分了。我这辈子没指望了,可孩子不能重蹈覆辙。多一个二爸找钱,等于给儿子的前程加了一道保险!

  为了儿子,阿贱低下了头,默认了。

  早晨,镇上浓雾弥漫,过往的车辆还亮着灯。十字型的两条街道,除了早市,其余的店面都还紧闭着卷帘门。阿贱坐了一夜,此时的心情恰如这浓稠的雾,冰凉迷茫。

  他在镇上转了转。几家家具店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家具广告,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人都怎么了,竟然纷纷喜欢虚假漂亮。钉子和胶水家具,多不结实啊,如果受潮,很容易变形的,哪比得上传统的穿斗结构呢!

  阿贱买了三个馒头,准备给蔡叶一个。街上碰到卖早菜的老木匠询问,他说,爸,婚不离了。我和蔡叶一起找钱养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