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应该有怎样的知识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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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应该有怎样的知识观?(上)


  知识的不确定性,决定了知识因探究而变得鲜活,是有机的,动态的。也意味着知识客观存在着批判性和思想性,因此,不要让学生误解,以为书上的就是正确地,就是真理。
  在古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那里,认为真正的知识应该是确定无疑的。这就是知识的本质主义的来源。但是,这样的本质的知识却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探求到的。所以,柏拉图的对话集里他一直在对现在流行的所谓知识进行无情的质疑。知识这块铁在苏格拉底那里永远处于被捶打状况。最终也没有人给予确定性的答案。确信有永远不变的本质上的知识,却又不相信人类的智慧可以得到它。这就为人类无穷的探索留下了巨大的空间。因为那个神秘的黑洞始终存在那里,所以有必要去追求。又因为这个神秘的黑洞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或者只能无限接近,所以追求不能够停止。西方的这样的知识观与学术思想形成了一种无穷的动力。他们的学术思想因为有这样的内在逻辑而从来没有真正停止过探索。因此他们的知识是在做加法,甚至是乘法及数的第N次方,越积越厚实。
  中国的学术思想自出生之日起就被定格在第一代水平上,因为知识来自圣人,知识就成为权威的,静态的,不再探索思考,不许质疑,不管是否适合时宜,都一成不变,从此以后只许背诵,运用起来遭遇实际情况疑难困境的变化时,也不知反思,质疑,只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路大打折扣,在做减法,甚至除法,终于像九斤老太太的口头禅:“一代不如一代”了。而且中国的学术思想从孔子开始就梦呓周公,带头造假,奉行“万变不离其宗”的思想观念,使得中国的知识越积越虚浮。终于成为了通货膨胀成了近乎伪钞。《教育必须重视知识观问题》
  还是那句话: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西方文明的祖师爷苏格拉底却说:“承认我们的无知,乃是开启智慧之母”。是意识到自己在整个宇宙中的无知状态,因此开始了动用理性的智慧的探究欲望。这个时候,人人加入思考、探究,万马奔腾,集思广益,智慧就开始产生了。我们的圣人孔子也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但仔细辨认,你会发现他们所讲的其实并不是一回事。孔子的意思是要自己的学生在老师面前不要不懂装懂,目的还是要以服从老师的权威,终极知识,也即标准答案及其解释权都在老师一个人那里了。自此,中国人获得智慧的方式及学习方式与西方产生了很大的不同。《重新反思知识》
  我们的权威知识观与静态知识观容易选择一种被哈耶克所讽刺的“致命自负”现象。十分偷懒与取巧地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思想智慧的法宝。比如辩证法教条。以为只有自己是最聪明,别人都是愚蠢的,因为别人不懂这个辩证法教条。可是大家不想一想,为什么人家没有这个东西反而创造发明多,社会治理又好,而我们拥有这样的一劳永逸的思想方法反而搞不好?可是我们连这样起码的反思能力都没有了。这种自负使我们闹出了许多笑话。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凭借自己那么一点点知识与教条就可以随意地处置这个世界了。忘记了世界的丰富性与复杂性,忘记了我们所掌握的知识的有限性,无论知识在自然中还是在社会中,还是在教育中,有时我们都要面对无知与尊重无知。对自己无知的东西,要保持一个让其自由活动的空间。不可以去蛮横地干扰他们。比如教育内,到现在为止谁也还无法说清一个人的创造力是怎样发生的,一个人的思想智慧及思维过程是怎样的,一个人的身心成长也留给了我们太多的奥秘。这个时候我们的教育工作者就是无知的。当我们面对这些无知的时候,我们必须在生命面前保持敬畏,留有余地。一个教育工作者也不可以过于自负,学生的命运并不必然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有时你不过分干扰他就是最大程度上促进了他的成长。你在课堂上喋喋不休,课下搞题海战术,以为自己是对学生负责了,把学生可能发展的心智践踏得一塌糊涂,还以为自己没有误人子弟。其实听听大数学家陈省身先生的自白吧。他说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你不用管得太死(没有出息的管得死也无用,可能连成一个人都会困难。)管得太死了,你毁掉了他的兴趣与独立自主的空间,他就不会有出息。所以你要留空间给他自己发展,让孩子培养自己的兴趣。人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人才成长最需要的是自由空间。以今天中国动辄搞什么“十百千万”人才工程,我看这是人才扼杀工程。我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愚蠢行为,实际上是我们缺乏正确的知识观,也缺乏正确的人才观。我们在拥有的一点静态知识面前太过于自负。《重新反思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