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克威克外传(三)-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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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克威克外传(三)-39

    塞缪尔.维勒先生被托付了爱情的使命,前去执行;结果如何,下文分晓第二天一整天,山姆紧紧看守着文克尔先生,完全下了决心一刻也不让眼光离开他,直到从源头那里另外来了指示.文克尔先生虽然对于山姆那种严密的看守和高度的警戒很不乐意,但是他觉得与其强硬反对而冒着被人用武力带走的危险,还是忍受的好;关于用武力,维勒先生已经不止一次地强烈暗示过,那是严格的责任感促使他也许要采取的行动方针.要不是匹克威克先生马上注意到道拉带去的信,因而加以防止的话,几乎毫无疑问,山姆是会把文克尔先生捆了手脚弄回巴斯,这样来很快地平息他的疑惑的.简单说,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匹克威克先生自己走进了布煦旅社的咖啡室,带着微笑,使山姆大为放心地对他说,他做得很对,现在不需要再从事于警戒了.
    "我想想还是亲自来的好,"匹克威克先生在山姆替他脱下大衣和旅行围巾的时候对文克尔先生说,"在同意山姆做这件事之前,要弄清楚你对于那位小姐的确是十分热烈和认真的."
    "认真的,从我心坎里......从我灵魂里!"文克尔先生非常用力地回答说.
    "记住,"匹克威克先生说,眼睛里放着光,"我们是在我们的优秀的和殷勤款待我们的朋友家里遇到她的,文克尔.轻浮地.没有适当考虑地玩弄那位小姐的感情,那是一种坏的报答.那我是不准的,先生......我是不允许的."
    "我没有这种意思,的确,"文克尔先生热情地喊."这事我好好地考虑了好久了,我觉得我的幸福是和她结合在一起的."
    "那就是我们所谓的扎在一个小包里面罗,先生,"维勒先生插嘴说,和善地微笑一下.
    听见这个打岔,文克尔先生有点板起脸孔了,匹克威克先生呢,带怒地要求他的仆人不要拿我们天性中的一种最好的感情来开玩笑;对于这,山姆回答说,"假使他早知道的话,他是不会的罗;不过这一类的东西这么多,所以他听见提到它们的时候,简直弄不明白哪些是最好的了."
    文克尔先生于是详细叙述他自己和爱拉白拉的哥哥班.爱伦之间讲过的那一段事情;说他的目的是拜访一下那位小姐,把他的热情正式加以宣布;并且说,他根据班的某些模糊的暗示和自言自语,相信她现在被幽禁的地方一定就在冈子附近.而这就是他对这问题具有的全部消息或者疑惑.
    既有这渺茫的线索可以指导他,就决定让维勒先生第二天早上出发去找,同时也商量好了,对于自己的力量信心不足的匹克威克先生和文克尔先生,要在市上逛逛,偶尔出其不意地走到鲍伯.索耶先生那里,希望碰巧看到或者听到一些关于那位小姐的下落消息.
    因此,第二天早上山姆就出发去搜寻了,前途希望虽然非常黯淡,而他却决不沮丧;他不断地走过一条街又走上另外一条......我们本来要说他走下一条坡子又走上一条坡子,不过在克列夫顿却全是上坡路呢......他没有遇着任何东西或任何人能给他正在进行的问题一线最微弱的光明.在马路上溜马的马夫们,在小路上带孩子散步的保姆们,山姆同他们交谈了很多;但是无论从前者或从后者都不能引出和他的费尽心机探问的目的有一点关联的东西.许许多多人家都有年轻的小姐,其中的大部分按照男女仆人乖觉的怀疑都深深眷恋着什么人,或者是充分准备如此,只要有机会.但是这些小姐里面却没有个爱拉白拉.爱伦小姐,所以山姆所得到的智慧还是跟原来的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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