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要同欧洲重新争论?
难道俄国人不再善于取胜?
难道我们人少?难道从佩尔姆到塔夫利达,
从芬兰寒冷的山崖到火热的科尔希达(西格鲁吉亚的古希腊名称.,
从受到震惊的克里姆林宫
到岿然不动的万里长城脚下,
俄罗斯大地再也不能崛起,
任钢铁的鬃毛闪耀着光华?
雄辩家们,把你那恶狠狠的儿子
往我们的国家尽管派遣,
俄罗斯田野上有他们的地盘,
在他们并不陌生的墓地之间.
"鲍罗金诺周年纪念"
鲍罗金诺周年纪念(这首诗写于诗人听到俄国军队攻占华沙的消息之时;这件事正好发生在鲍罗金诺之战周年纪念日:一八三一年八月二十六日.)
每当我们用追念兄弟的酒宴
把伟大的鲍罗金诺日缅怀,
总要说:"不少外族曾来进犯,
气势汹汹,要给俄罗斯降灾;
欧罗巴不是曾经倾巢出动?
是谁的星辰引他们到这里!
......但我们却坚定地站稳脚跟,
用胸膛奋力抵御听命于
傲慢的意志(指拿破仑.)的民族的进逼,
使力量悬殊之争势均力敌.
可如今他们一味自我夸耀,
竟忘却当年灾难性的逃跑;
忘记了俄罗斯的刺刀和白雪
把他们的光荣埋入荒村野郊.
熟稔的盛宴又把他们引诱......
斯拉夫人的鲜血醉人可口;
然而醉后他们会感觉难受;
不过他们的客子梦岂会长留,
在那北国田畴的禾苗之下,
在冰凉而拥挤的新居里头!
快来吧,俄罗斯在呼唤你们!
但你可要知道,我们的贵客!
波兰不会再为你们作向导,
你们可要从波兰的白骨上跨过!......"
这些话兑现了......在鲍罗金诺日,
我们的战旗又一次破阵闯入
再度陷落的华沙城的缺口;
波兰好像一团奔逃的士兵,
血染的战旗丢弃在尘埃之中,
被镇压的反叛便默不作声.
在战斗中阵亡者受到保护,
我们从不践踏敌人的尸骨;
如今我们不必给他们提醒:
人们把一个个古老的遗训
都保存在无言的传说之中;
我们不想焚毁他们的华沙,
他们看不见那专司报应的
女神那副金刚怒目的面容,
从俄罗斯诗人的竖琴之上,
不会听到怨天尤人的歌声.
而你们,议会中蛊惑人心的人,(指法国议会里的发言人.) 尽是些信口雌黄的雄辩者,
你们,平民遭灾的一种警钟,
是俄罗斯的死敌和诽谤者!
你们作何结论呢?......难道俄国人
还只是一个病弱的巨人?
难道北国的光荣还只是
怪事一桩,一场虚假的梦?
你们说,华沙是不是很快
对我们发布它高傲的法令?
我们该把要塞的版图推向何处?(保守的波兰小贵族集团要求将乌克兰合并于波兰.)
过布格(河名.),到沃尔斯克拉(河名.为第聂伯河左支流.),利曼(乌克兰哈尔科夫州的一城镇.)?
沃雷恩(为西布格河上流和普里皮亚特河右方各支流,属于基辅罗斯的省份.)将要归属于谁?
谁将去占有波格丹(波格丹.赫米尔尼茨基,十七世纪乌克兰人反抗地主波兰压迫的解放斗争的领袖.)的遗产?
立陶宛承认了造反的权利,
是否会从俄国独立出去?
我们这衰朽的金顶的基辅,
这俄罗斯城市的远祖,
是否会让自己坟墓的圣地
去跟狂暴的华沙攀亲戚?
你们风暴般的喧闹和嘶哑的喊声,
难道能扰乱俄罗斯统治者的平静?
你们说吧:到底是谁低垂了头?
利剑或叫喊这两者谁占了上风?
俄罗斯是否还强盛?战争.流行病.
还有暴动,和国外风暴的逼攻,
丧心病狂地震荡得它不得安宁......
你们看看吧,它仍然岿然不动!
在它周围,风潮全都已经平息......
波兰的命运却从此被注定......
胜利啊!心灵惬意的时刻!
俄罗斯,站起来,快快中兴!
轰鸣吧,这普天同庆的欢声!
但你可要轻轻.轻轻地欢歌,
在他躺着的那张灵床的近边;
这奇耻大辱的强有力的复仇者(伊.费.帕斯凯维奇,季比奇死后,是镇压波兰起义者的俄军的首领.),
他征服了塔夫尔山(土耳其的山系.)的峰巅,
连埃里温(一九三六年以后称耶烈万,亚美尼亚城市.)都屈从于他的威严,
那三倍的诅咒给他编织好了
一项苏沃洛夫式的花冠.
苏沃洛夫从自己墓中站起,
看见华沙已经成了俘虏;
在他开创的光荣的辉耀下,
他的幽灵也在抖个不住!
他,我们的英雄,他在为你祝福:
愿你解除痛苦,得到安宁;
愿你的战友们作战英勇,
愿传来你的凯旋的喜讯;
祝福他自己年轻的儿孙,
是他带着它向布拉格挺进.
回 声
无论是野兽在林中吼叫,
或吹起号角,或响起雷鸣,
或少女在山冈那边唱歌......
对于每一种声音,
你无不在那寂寥的空中,
顿时就作出回应.
你谛听着阵阵巨雷的轰响,
暴风雨的怒吼,巨浪的鼓荡,
还有乡间牧童的呼喊......
你给一切以反响;
可是对你却无人置理......
诗人,你也是这样!
* * *
皇村学校愈是频繁地(这首诗是为庆祝一八三一年十月十九日皇村学校二十周年而写.)
""皇村学校愈是频繁地......""庆祝自己神圣的校庆,
我们这个老朋友圈子,